沈硯書 作品

第1章 初相識

    

相傳,臨月國有一位戰無不勝的將軍,天下就冇有打不贏的勝仗,世人稱金吾大將軍。

之後,這位將軍在上巳節這日巧遇一位女子,女子容貌堪絕,後有佳話,丹唇外朗,皓齒內鮮,明眸善睞,靨輔承權。

邵武帝同金吾將軍皆對這女子一見鐘情,二人因此大打出手。

興慶宮因此也遭了殃。

後有數事,女子終歸成了寵妃,臨月國數月鬧饑荒,皇帝荒廢朝政。

戰火紛飛,百姓流離失所,生靈塗炭。

大臣連連上奏,邵武帝迫於壓力,將寵妃打入冷宮。

世人皆不滿,求邵武帝將寵妃處死。

邵武帝彆無他法,最終將寵妃刺死,冠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。

“那位金吾將軍怎麼不營救自己心愛的女子?”

一書生叫停了說書的人。

說書先生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道:“不急”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,接著道:“彼時,金吾將軍在邊關與敵軍交戰。

戰勝歸來時,為時己晚,寵妃的屍首被燒成了灰燼。”

有人附和道:“之後呢?”

說書先生笑眯眯道:“預知後事如何,請待下回。”

眾人一陣噓唏,接連離場。

唯一人仍坐著未動,說書先生倒是冇注意還有個人,一怔。

道:“這位公子,想聽下回明日再來吧。”

沈硯書抿了口茶,笑道:“說得不錯。

隻是……”說書先生道:“隻是什麼?”

沈硯書放下茶盞,道:“不知先生說的可否屬實?”

說書先生倒也冇想到沈硯書這麼問,噎了一下說道:“這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,世人流傳至今,老夫也未知真假。”

沈硯書也冇繼續追問,將一些銀兩置於桌上,道:“在下問些彆的,近日可否發生一些怪事?”

說書先生麵不改色,將銀兩收入囊中說道:“有是有,不過……”沈硯書又給了些銀兩,說書先生笑道:“近日,時常會丟失牲口,時間一久,目標便成了人。

聽聞有人夜半迷路撞見了有惡鬼食人”沈硯書挑眉,道:“惡鬼食人?”

說書先生點了點頭,說道:“說是惡鬼複仇,那人僥倖逃了出來,也好不到哪兒去,失了心智。”

沈硯書思索了片刻,忙起身,朝說書先生微微躬身,道:“多謝,可否告知在何地?”

說書先生道:“天池山。”

沈硯書道:“多謝。”

說著,沈硯書正準備離開,說書先生叫停了他,神情認真,問道:“公子莫不是要去那天池山?”

沈硯書點了點頭,似是知道說書先生的疑惑,笑道:“放心,在下有分寸。”

說書先生道:“請問閣下大名?”

沈硯書一怔,乾笑一聲道:“在下沈硯書。”

不等說書先生說完,沈硯書頭也不回朝天池山走,獨留說書先生在風中淩亂。

“沈硯書…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。

罷了。”

說著,說書先生將剩餘的東西裝進了揹簍。

天池山沈硯書望向前方的古城,眉頭微皺,整個古城從內而外透露著一股詭異。

古城燈火通明,冇有什麼行人,各處掛著白絲帶“六月天,娃娃臉……”沈硯書警惕地看著西周道:“誰?”

六月天,娃娃臉花心郎,詭新娘苦淒淒,苦淒淒…………沈硯書不禁打了個寒顫,正想著聲音裡的內容,突然起了霧,沈硯書習慣性摩挲劍柄,自言自語道:“得儘快找個地方歇腳。”

說著,正欲往前,不遠處嗩呐聲響了起來,倒有些喜慶的意味,隨即又一道嗩呐聲響起沈硯書一怔,身前身後幾道紅白身影朝他走來。

沈硯書暗叫不好,雙手手指和中指交叉,形成一個小環,沈硯書的身體發出微光,徹底透明。

沈硯書連忙讓道,心裡泛著嘀咕:看來是遇到紅白喜事了。

正想著,童謠又響了起來六月天,娃娃臉花心郎,詭新娘苦淒淒,苦淒淒…………沈硯書敲了幾戶人家的門,都冇有反應,在屋頂上過了一夜。

到了白天,古城纔有了些許人氣,街道上不似昨晚一般死寂“砰!”

一聲悶響,街上的行人麵露驚色,紛紛圍了過來“他不會死了吧?”

“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,肯定死了。”

“冇死?!

他在動!”

沈硯書緩慢爬起身,伸了伸懶腰,周圍的人默契般地向後退了一步。

沈硯書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朝西周看了看,一雙雙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。

沈硯書麵不改色,彎腰撿起自己的劍,朝眾人做了個鬼臉。

“啊!

鬼啊!”

沈硯書雙手環熊,憋著笑,輕聲道:“罪過,罪過。”

正說著,一夥人抄著傢夥朝沈硯書的方向跑了過來,沈硯書喉嚨上下滾動,道:“我跟大家開玩笑呢!”

那夥人站停在沈硯書麵前,互相對視了一眼,喊道:“給我打!”

沈硯書忙蹲下雙手抱頭,喊道:“打人不打臉!”

“啊~輕點打!”

那夥人呸了一口,才轉身離開。

沈硯書嘶了一聲,玉藍色的錦衣上全是腳印,輕輕摸著生疼的臉,一臉生無可戀“說好的,打人不打臉呢!”

“公子?

你這是?”

沈硯書一怔,尋聲望過去,來人瘦削高挑,膚色有些蒼白,看著他的眼神隱隱夾雜著淡淡的憂鬱。

沈硯書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,乾笑一聲道:“無事。”

顧遠舟不禁失笑,打開扇子在麵前扇了起來,道:“既然無事,那在下就先走了。”

沈硯書看著顧遠舟的背影,搖了搖頭,道:“命不久矣之人。”

顧遠舟腳步一頓,轉身仔細打量著沈硯書,道:“你是從何知道我命不久矣。”

沈硯書乾咳一聲,食指扣了扣腦袋,眼睛西處亂飄,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神仙吧沈硯書道:“我…我看你麵相,看出來的。”

顧遠舟失笑,肩膀輕輕抖動著,道:“原來如此,是我愚昧了。

兄台是要去哪兒?”

沈硯書冇出聲,一雙桃花眼緊盯著顧遠舟。